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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2)

CP:瞳耀

此篇纯属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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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白羽瞳开兰博基尼开出了战斗机的架势,硬生生把半小时的路程缩短了一半。

弥敦道377号是一家叫做终点站的酒店。此刻楼下已经被警方包围。白羽瞳和展耀跟着重案组派来的小警员一路往上走,在九层913房间的门口看到赵富在原地焦灼地踱步。现场已经被封锁,重案组派来的警员围了一圈。

赵富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两位长官,疾步迎上去道:“白Sir,展博士。今早接到的报案,重案组说今天是类似的第三起了,他们处理不了,已经转过来了。资料回头会直接传给蒋翎。”白羽瞳一边点头进门一边道:“公孙有没有什么发现?”

公孙哲提着箱子站在一旁道:“我觉得你们还是先看一下比较好。”

白羽瞳和展耀对视一眼,一起走到尸体旁边。

死者是一位中年男性,四十多岁,体型正常,穿着一身沾了灰尘和血迹的黑色西装,内搭一件白衬衫,头朝向门口摆出一个跪拜的姿势。左脸脸颊上被人用刀划出一个血淋淋的大写字母F,看着很是渗人。

白羽瞳不自觉地去看展耀,而展耀并没有注意到白羽瞳的目光,他坐在床上低着头,显然在思考。白羽瞳拍了拍公孙哲的肩膀,示意他去检查尸体。

公孙哲打开箱子,戴上手套,开始工作。一段时间后他站起来道:“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凌晨两点到四点,根据尸体的大致情况判断,凶手用利器刺进死者胸口,可能是刀或者其他尖锐物体,导致死者失血过多,在此之前死者应该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由于没有人听到有喊叫声,因此推测死者还有可能被凶手堵上了嘴巴。”他指着死者手腕上一圈绳索痕迹,又道,“不过现场并没有找到类似的物证。刚才我初步检查了他身上的伤痕,除了死后被凶手划在脸上的,就只有胸口的一处致命伤,凶手下手果断,准头很好,一刀毙命。其他情况还需要进一步尸检。”

白羽瞳叹了口气,吩咐门口守着的小警员帮忙抬尸体。

展耀从床上站起来,看向白羽瞳道:“白Sir,我现在有个大致的猜测,不过还不能确定。我们得先回SCI看看重案组那边传过来的资料。”

蒋翎、王韶和白驰早在接到重案组资料的时候就已经将三起案件的基本情况连带受害者的身份履历等等整理了出来。

董军,男,33岁,公交车司机,三周前被发现死在铜锣湾酒店。

赵文强,男,34岁,汽修工人,十天前被发现死在年青人酒店。

罗胜刚,男,43岁,律师,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终点站酒店。

“根据重案组法医的报告,董军和赵文强都是在生前被人捆绑,接着被利器刺中胸口一刀毙命的,手法很好。死亡时间都在凌晨,现场照片上两个人死后的姿势都是头朝门口跪拜,左脸都被刀刻出了F。”王韶在一旁说道,“和罗胜刚一模一样。”

白羽瞳和展耀对视一眼。

“白Sir,展博士,你们看一下大屏幕。”蒋翎敲打几下键盘,放出一段视频。“这是重案组调出来的三个酒店在案发当天的监控。”白驰在一旁说道:“我观察过这、这些视频,三个死者都是一、一个人开的房,进去后就没、没有出来过。房间位置都比较偏,有人进房间,但做、做了伪装,监控看得也不、不是很清楚。”

蒋翎配合白驰把三段进门的视频放了出来——进门的人都戴着帽子和口罩,围着围巾,虽然衣着不同但身形颇为相似,只是看不到脸。

“看样子,三次多半是同一个人,而且像是个女人。”白羽瞳抱着手臂道。

“昨天作案的那个确实是个女人。”马韩门口进来,身后跟着赵富,道:“白Sir,展博士,我和赵富问过今早那家酒店,前台说今早给死者退房的是个女人,没有异常表现,既不惊慌也不心虚,非常自然。身高一米六五以上,体型偏瘦。”赵富又补了一句:“不过因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但听声音不超过三十五岁。”

展耀盯着大屏幕上作案的女人,道:“如果我是那个女人,我会在什么情况下杀人?我又为什么要杀人?她很冷静,头脑清醒,准备充分,下手果断,显然是有备而来。凶手事后也不慌张,还能冷静地退房,非常从容,为什么她杀人时和杀人后一点都不觉得恐惧和害怕?甚至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不害怕?一个正常人是很难克服这种恐惧心理的,别说是杀人,如果没有经验,杀鸡都可能手抖,她却好像毫无芥蒂,为什么?”展耀右手的食指在桌上缓慢地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沉着的,自信的,她为什么能下手如此果断?”

“除非——接触过相关训练或者有相关经验。”白羽瞳迟疑道。

“警察,军人,安保人员,在逃人员,都有可能,范围太广了。”

“蒋翎,排查全港所有的可疑人员,重点排查警察、军人、安保人员和在逃嫌疑人,女,三十五岁以下,身高一米六五以上,体型偏瘦。王韶、白驰,调查死者的社会背景,越多越好。马韩、赵富,找一下作案工具和捆绑用的绳子。”白羽瞳安排道。

等所有人都散开去干活的时候,白羽瞳拍了拍展耀的肩,道:“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展耀在白板上用红色的马克笔写了一个F,道:“关于F我有一个猜测。在欧洲中世纪,罪犯的左脸脸颊常常会被人打上F的印记,以示惩戒。凶手采用这种方式可能是在说,受害者罪有应得。或许在她看来,这些受害者是应该被审判的罪人,而自己既是法官又是行刑者。她并不相信警方和法律,所以她选择自己动手,认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但这只是我的推测,目前还没有证据能够表明受害者罪有应得。”

展耀的语气带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沉重和遗憾。

白羽瞳骂了一声,双手叉腰带着怒气道:“就算是罪有应得,也不能私自杀人!除了法官,谁都没有权利对另一个人进行审判,更何况是动用私刑!简直疯了!”

展耀摇摇头,拍拍白羽瞳的背,安抚道:“羽瞳,你别激动。心理受过创伤或者从小接触到的教育与常人不同,甚至先天缺乏道德感和法律意识都有可能造成这种三观与我们不合的情况,他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事理念不是我们所能理解和接受的。在他们的角度看,自己所做的才是正义。”

白羽瞳一脸难以理解,摇头道:“我真搞不懂这些人,有什么事不能找警察非要自己动手?谁都去自己动手了要我们警察有什么用?”

展耀无可奈何,正想劝白羽瞳冷静,余光看到法医室的门开了。白羽瞳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公孙哲拿着报告站在他面前。

“公孙,辛苦了。”白羽瞳接过报告,顺手递给展耀。公孙哲把手套摘下来,道:“不算辛苦。我对三具尸体做了进一步尸检,发现这些被害人身上没有或者少有抵抗的痕迹,另外,我在三位受害者身上发现了针孔,推测生前被注射过药物,但由于药物已经被分解,无法检测。”

“白Sir,有情况。”王韶从门口急匆匆进来道,“我查了这三个人,发现他们在死亡之前都曾经和单位请过几天假,两天到五天不等。董军和前妻有两个女孩,但是很久没有联系了,好像是嫌妻子生不出儿子离的婚。赵文强倒是没有离婚,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但是不常回家,他妻子怀疑他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不过谁也没见过。至于罗胜刚,他没有什么负面评价,都说他有能力人也很好。”

“有没有关于他们吸毒这方面的说法?”白羽瞳道。王韶摇摇头,“没听过。”

“好的,辛苦了。”白羽瞳点头道。

“白Sir,我觉得我们的方向可能出错了。”展耀看向白羽瞳,道,“公孙说他们被注射过药物。我一开始怀疑是不是什么毒品。但是——”白羽瞳接着道,“但是毒品的成瘾性很高,王韶也说没有这方面的传闻。暂时可以排除。”

“你还记不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被杀死的?又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白羽瞳点头,“死后一天凶手才离开,我也觉得奇怪。还有公孙说的,死者几乎没有挣扎,也没有喊叫。他为什么不挣扎?难道凶手是他认识的人?可就算是认识的人,刀扎在身上也不可能不挣扎。除非——”

“他根本动不了。”两人异口同声。

展耀和白羽瞳对视一眼,敲开了法医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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